米乐官方网站米乐官方网站如今,我们所接触的一些前沿科技,很多都曾经存在于一些科幻作品当中。科幻不仅仅会影响科研,它本身就是科学探索活动的一部分。但从目前来看,科幻的主要功能并不在于作技术发展的预测,它的主要价值是反思科学,反思现有的技术在进一步发展中会带来哪些负面结果,是否会挑战人类社会的伦理、法律底线。
手机、电梯、自动门、视频聊天、体感游戏、平板电脑这些,曾经都是人类幻想的一部分,在各种科幻作品中惊艳着人的视觉。
现在,科幻作品中的想象力越发不可思议,但人们并不会过分怀疑这些想象。因为,今天的想象也许就会成为明天的现实。
儒勒凡尔纳是19世纪法国著名的科幻小说和冒险小说作家,被誉为“现代科学幻想小说之父”,曾写过《海底两万里》、《地心游记》等著名科幻小说。
在凡尔纳的科幻作品中,所提及的各种事件在当时看都是不可思议的。但是,他的作品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有着严密的科学逻辑。他的小说中,随处可见翔实的数字、专业的技术名词。
而他的“科学乐观主义”在后来也得到了部分印证:归功于科学技术的发展,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实现的。在凡尔纳小说中出现的那些幻想,大多数都在后来出现了实物,比如大型潜水艇(著名的“鹦鹉螺号”)、飞机、直升机、电报、电话、日光灯等等。
虽然,我们不能说科学家的灵感都来自于凡尔纳的作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科技产物都曾经是人类幻想的一部分。
正如凡尔纳在《从地球到月球》中描述了人类登月所作的尝试,通过发射空心大炮,让冒险家实现了绕月飞行,并在续集《环绕月球》中成功返回了地球。凡尔纳作品反映的人类普遍拥有的这个梦想,现今早已通过科技手段实现了。
如今,我们所接触的一些前沿科技,比如3D打印、可穿戴智能设备、全息技术、机器人科技、物联网等等,很多也都曾存在于科幻作品中。
很多科幻作品都乐于着眼未来,在未来某个时间构建一个想象中的世界。当代科幻作品很多会考虑到环境的变迁,无论是核战争毁灭世界,还是污染造成的环境恶化,很多作品都将人类生活区域搬迁到了地表以外的地方,比如地下,或者太空。
就像刘慈欣的《三体》中打造的巨树型的地下城市,充满高科技和智能的城市与地上的荒芜共存。还有《机器人总动员》,当地球变成了太空中一个巨大的垃圾场时,人类已经搬到了太空中的全机械城市中。没有一点绿色植物,高科技让人类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大胖子,全部机械代步,不论做什么都有机器人的帮助。
由于基因筛选的成熟,人类已经是“高富帅”和“白富美”的世界。从早上起床,一天的智能生活就开始了。
房屋自动调节为最舒适的温度,以保持人们最清醒的头脑;智能衣柜已经根据当天的天气情况为你设计好了出门的行头;虽然居住在几十层甚至上百层的建筑中,但是,并不妨碍人们从家门直接到户外,因为飞行汽车就停在窗边,自动巡航、自动驾驶允许你边开车边吃早点。
在公司门口跟你打招呼的不一定是人类米乐M6官方入口,机器人已经高度智能,从事着和你类似的工作;全息投影将不同城市的客户聚到一起商谈生意,“出差”已经不在那时的词汇表中。
午饭时间总是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地到来。但很多人为了节省出工作时间,一颗能量药丸就足以提供全天的营养;不过有些人还是会利用午饭让自己轻松一下,通过3D打印技术,打印出合胃口的美味午餐。
电话响了,不再有人到处顺着铃声找手机,那已经成为历史。藏在指尖的生物芯片已经替代了所有随身携带的电子产品;电话中,朋友们相约到火星旅行,不需要几十年,拥有曲率驱动引擎的空间飞行器几小时就搞定了。
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与科学文化研究院院长江晓原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科幻不仅仅会影响科研,现在的观点是,科幻是科学探索活动的一部分。“在过去的一二百年里这样的现象是非常明显的。”
在这方面表现非常突出的要数星际幻想类小说。江晓原认为,星际幻想小说对星际旅行探索是持续参与的。
他举例说,英国皇家学会创始人之一约翰威尔金斯很可能是科学历史上第一位对空间旅行方式进行过系统关注的人。他在两篇论著《关于一个新世界和另一颗行星的讨论》和《数学魔法》总结了四种到达月球的方式:在精灵或天使的帮助下;在飞禽的帮助下;把人造翅膀安在上作为飞翔工具;利用飞行器。
前两种方式他援引了两部科幻小说的设想作为例证开普勒的《月亮之梦》和戈德温的《月亮上的人》。而后两种也可以在其他的幻想小说中找到类似设想。比如公元2世纪,卢西安在《真实历史》中就已经想象过把人造翅膀安在上作为飞翔工具,而同时代的法国小说家伯杰瑞克的《月球旅行记》以及英国文学家丹尼尔笛福的《拼装机》中都提到过有关飞行器的设想。
江晓原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甚至今天我们所熟知的很多科学家都参与过当时的幻想,发表过很多今天看来很荒诞的作品。比如,当时,很多天文学家曾很认真地在天文学刊物上讨论人如何居住在太阳上,而今天的科学常识却告诉我们,以太阳的温度,人上去了就会变成等离子体。
这些文章有些发表在一些幻想类刊物上,也有一些发表在严肃的学术刊物上。它们之间实际上是没有边界的。“幻想虽然是前沿科学的一部分,但在我们构建科技史的时候,往往会将幻想的部分过滤。”他说。
江晓原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自然》杂志的一个科幻作品栏目“未来”刊登过很多优秀的科幻短篇,而《自然》在其社论中对栏目的开设这样阐述:“科幻作为一种文学类型,还具有除了娱乐之外的其他功能。作者通过它,不仅可以表达他们对未来的预期,还可以表达他们对当下的关注。而且,比起科学家,科幻作家也许能更好地理解和传达技术的改变会对人们生活产生怎样的影响。”
即便《自然》有这样的观点,江晓原也肯定科幻是科学探索活动的一部分,但他否认科幻作品的“预见功能”。
江晓原说:“当我们事后讨论历史的时候,我们才看到一些从科幻中走进现实的技术。而技术的发展是跳跃性的,很多事情是不可预知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无法预测出现在现今科幻作品中的技术在未来是否会实现。事实上,这也不是科幻作品的价值所在。”
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教授刘兵也持有相同的观点。他对《中国科学报》记者说:“过去确实有很多科幻所预言的事物在今天变成了现实。但从目前来看,科幻的主要功能并不在于作技术发展的预测。即使带有某种预测性,而预测本身就存在不可预料性。尽管,这曾经是人们赞扬科幻的一个理由,但今天看来却是对科幻的片面认识。”
他们都认为,今天的科幻作品,主要价值是反思科学。反思科学的负面价值,在展望中反思现有的技术在进一步发展中会带来哪些负面结果,是否会挑战人类社会的伦理、法律底线。“目前在西方,几乎所有的科幻作品都在做这件事情。这种思想性是其他文学作品无法提供的。”江晓原说。
刘兵认为,科幻严格来说是文学,而不是预测学,只是它的题材与科学相关。因此,不应该在评价科幻的时候要求它有应用性的现实意义。一旦我们给文学作品赋予实用功能的时候,往往会对它造成一些伤害。“标准的科幻也并不要求满足科学原理。更多的是与原理有一些若即若离的关系,它包括一些推论,或是一些大胆的想象。”